方绍伟:每每看到一线学者犯低级错误
方绍伟:每每看到一线学者犯低级错误 杨小凯认为后进国家通过技术管理的模仿可以获得经济发展,但最终会因为缺乏限政制度的模仿而无法持续。这个广受热捧的“后发劣势论”存在一些隐蔽的错误(详见方绍伟:《中国存在杨小凯版本的“后发劣势”吗?》)但它也包含一个明确的判断:后进国家只有搞限政制度模仿才能持续发展经济。这个判断可以是实证性的“不搞就持续不了”(“限政的实证命题”),也可以是规范性的“我们一定要搞”(“限政的规范命题”)。如果不回避制度模仿效果不佳的许多实际案例,我们所面对的问题就变成: 制度模仿如何才可能成功 ? 在杨小凯的一个有关“限政与信仰问题的自述”里,他认为限政制度的基础是基督信仰,缺乏基督信仰的基础,限政模仿不可能成功。他把自己的信仰过程分成三个阶段,并在这个过程中讨论了限政与信仰的关系。 第一个阶段,他发现在经济上能够使一种社会秩序不断的扩张的,只有基督教。意识形态、宗教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、道德准则,决定了可以接受和不可以接受的行为。这决定政治游戏规则,决定法律制度和经济表现。与掌权的最亲近的人能够起来反对他迫害不同意见的人,这类行为出自意识形态而不是经济基础(“韦伯命题”)。这些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。在基督教文化下长大的人,他搬到新地方,首先敲邻居的门,跟他们互相认识,有跟人打交道的意愿。我们中国人住了两三年,隔壁是谁都不会去问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差别?因为我们的意识形态不一样。意识形态决定人的行为差别,行为差别决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社会结构会怎么样,这是由宗教决定的。 第二阶段是消除对科学理性的迷信。宗教不是一个理性的东西,世界发展的很多重要的东西都不是理性的(如母爱)。不能用科学的态度去研究基督教。信,很多东西就会产生。人类生活行为是建立在传统基础上的,制度也建立在很长期的历史、宗教和意识形态的基础上。制度创新是一种非常幼稚的看法,你是没法创新很多东西的,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受到传统、意识形态等很多东西约束的。一个真正了解制度的人,他不会老是说要创新、要改革,他会说要尊重传统。正象普通法尊重先例一样,先例就是法。那些激进的改革、革命、制度创新往往是给社会造成灾祸的(“哈耶克命题”)。哈耶克的思想使他对宗教产生一种敬意。 ...